前幾天希絜突然長了「蕁麻疹」,第一個晚上除了大腿上許多很大圈的紅腫浮雕外,嘴邊也腫了起來,到半夜越腫越大,整個臉都變了樣。她翻來覆去、哭哭醒醒一整晚,我們也擔心不捨一整晚。
第二天早上,還好嘴上的紅腫消退了,腿上也輕微多了,但卻是長到兩腳掌上了,腫得鞋幾乎穿不下,也不太想走路,於是帶她去看醫生。「蕁麻疹」沒錯,但原因總是謎,拿了藥,坐了兩趟投幣「搖搖火車」,就回家了。
然後吃藥時間到了。希絜一看是藥(她現在可分得相當清楚),馬上轉頭說「不要!」(台語),她「阿媽」想不吃不行硬是給她「強灌」下去,沒想到希絜反應更是激烈,儘管已經灌藥下肚,她幾乎用全身的力量反抗、嘔吐,於是,連同午餐的食物都一起吐了出來。她,不要就是不要。
後 來我想用騙的,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效,只好放棄,想說會不會「一陣風」自然地就過了。可是第二天,手上、身上與腳上都還是長了許多小圈圈。菱因小時候有 「經驗」,所以向她父親詢問,老人家告訴她用「香茅」洗澡,於是到青草店買了香茅與另外一種沒有記住名字的青草回來,當晚即煮「香茅湯」給希絜洗澡。雖然 香茅煮起來有一種濃濃的「藥」味(就是大部份防蚊液的那種味道),但用洗的希絜卻沒有排斥,和平常一樣樂在其中。
第三、四天後已漸漸恢復,但很難說是因為洗香茅的關係,不過洗這種青草大抵是有好處的。發疹那些天看著變樣的希絜總會有點「心疼」,剛剛我們在陽台坐搖搖椅時我仔細地端詳著她,看她已然回復以往光鮮燦爛的容顏,總算安了心,而這過程,也算是一堂課吧。